马思纯将抑郁症演成精神病:是演技炸裂还是演技失衡
马思纯在《救》里饰演了一名抑郁症患者,因为又哭又笑的表演方式,被很多人诟病,也因此,又将“抑郁症”三个字推到了大众面前。
01
大二时,我们班有个女生退学回家,理由是患有严重的抑郁症,需要在家治疗。
不记得那段时间她有什么反常了,只记得某一天上课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来疯狂的撕扯我们班学委的衣服,大喊大叫,状若疯魔。
因为我当时是学院的女生部长,所以老师希望我去做她的思想工作(当时并不知道她有抑郁症)。
可能因为相貌和体型原因,她在我们班几乎没有朋友,常常独来独往的一个人,是那种肉眼可见的孤独。
虽然我们并不熟悉,但是她看到我的时候还是露出了笑脸,我陪她谈了很久,什么都谈,只是不敢提及她那天在课堂上的疯狂,后来路过一幅画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愣愣的看了一会儿,紧接着疯狂大笑,那副面容之癫狂,我至今都忘不了。
我忍不住问她“好笑吗?”
她笑了一会反问我“你不觉得它很搞笑吗?”
我又看了一眼那副画,那是一幅很阳光的风景图,看到它只会感觉心旷神怡,何来什么好笑之谈。
心里有些隐忧,骇的我一时说不出话。
很快到了她宿舍门口,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不敢再久留,告诉她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转身便要离开。
她停住了笑,突然非常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郑重的说了句:“谢谢你”。
那是她在我脑海里最后的样子,因为我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
第二天她就办理了退学手续,没有告诉任何人。
后来当我得知她患有抑郁症的时候,才开始后悔自己当时的软弱和退缩,因为我至今也忘不了她认真的看着我说“谢谢你”的样子。
我觉得我愧对那声“谢谢”。
02
当年看郭敬明的小说,眼泪流到崩溃。
《悲伤逆流成河》里的易遥,17岁时因为爱上不良少年后怀孕,所以一直遭受着同学们的暴力和嘲笑,疏远和谩骂。
家庭的破碎,同学的疏离,像一块巨石般压垮了她,故事的最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带着巨大的悲伤和痛苦跳下教学楼,以生命的代价向这个世界表达她的绝望和恨。
小说里的易遥放弃了生命,然而现实中的易遥们呢?
他们遭人嘲笑,受人白眼,没人愿意靠近他们,孤独与寂寞的种子在身体里扎了根,发出了抑郁的芽。
就像我的同学,因为肥胖和长相的缺陷,受人疏远,不被喜欢,被世界伤透了心,所以才会在这种原本应该快乐幸福的年纪,患上这种名为抑郁的心理疾病。
没有人能够拯救他们,因为世人大多数都不理解他们。
甚至很多人并不认为这是一种疾病,觉得这不过是他们情绪太脆弱,心理太敏感。
故事里的易遥有顾森西的支持和陪伴,所以她也曾经差点就从深渊里脱身逃出,然而生活中的他们,大部分都得不到理解,所以往往只能在暗夜里抱紧自己的肩膀。
因为得不到救赎,所以对世界绝望。
03
马思纯诠释的精神病人,又笑又哭,展现出一种极致的病态,同抑郁症的普通表现相比,反而更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所以许多人指责,许多人不认可。
但是,我们都从未在那种地狱里生活过,有什么标准评判,又有什么资格评判。
雪莉自杀以后人们翻看她以前的动态,发现她从前的许多举止都曾被人们冠以“疯子”“精神病”等字眼。
不是因为她真的疯了,而是因为抑郁症本身就是一种心理精神科疾病,大多数人只看得见它的单薄表面,看不到它背后深藏的祸患。
这个时代的人,面临着工作压力、家庭纠纷、金钱匮乏各种因素的冲击,心理和精神双重打压,心理负担越来越重,就像是溺水的骆驼,也许下一秒会出现那一根轻飘飘的稻草,将他拖入抑郁症的无底深渊。
尤其是那些被网络暴力的枪口对准的群体,那种心脏被剥皮撕扯的羞耻和疼痛,往往就是抑郁症的爆发点。
他们中,也许有不到十岁的孩子,青春豆蔻的少年男女,压力山大的中年人,他们日夜经受着常人看不见的痛楚与折磨,人们只看到他们撑开微笑的皮囊,却看不见他们隐藏在皮囊下苦苦挣扎的灵魂。
没人真正懂得他们的痛苦。
因为这个世上往往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我们自以为是的鼓励和安慰,于他们而言,也许只是昙花一现的温情与慈悲。
04
世界上有3.22亿抑郁症患者,患病率高达4.4%,它是世界第四大疾病,没有人能够无视它。
它一直都是压在人类心口上的一柄利刃,或许在我们谈笑之间就能即刻摧毁一个人。
所以无论何时何地,请多给身边的人一些疼爱和陪伴,嘴下留德,手下留情,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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