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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人是不是匈奴人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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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称雄漠北长达数百年的匈奴帝国发生内讧,其贵胄八部大人起兵叛乱,目的是为争夺王位。匈奴大小单于混战不休,互相残杀,逐渐分裂成南北二部。北匈奴由郅支单于统领。而挑起事端的八部大人则公推日逐王比龙为呼韩邪单于,是为南匈奴。

呼韩邪单于比建王廷于五原塞(今内蒙包头西北) 。然后他派信使快马入塞,表示愿意依附东汉称臣,并发誓永为汉朝藩屏,共同抵御不愿臣服的北虏(北匈奴)。光武帝刘秀欣然接受了比龙的归附。第二年,东汉政府将这支自愿为汉朝守边的南匈奴部族安置在水草丰美的河套地区。比龙率部南迁后,东汉政府特设“匈奴中郎将”并驻军河套以保证其安全。

比龙与郅支本为亲兄弟,如今为了王位而反目成仇,无意间却让东汉的北境边防压力大为减轻。

剽悍善战、惯于劫掠的匈奴与西汉鏖战了二百余年,一直被汉帝国视为心腹大患。直至汉武帝上位后方结束韬光养晦政策,倾全国之力强壮兵威 ,用文、景二帝长期韬晦积累下来的巨额财富,开启了大规模反击匈奴的恢弘战争序幕。

汉军骁将卫青、霍去病数次出塞千里,对匈奴人进行了毫不留情的讨伐。匈奴各部虽迭遭打击,但屡仆屡起,总是能死灰复燃并迅速恢复战力。

后王莽篡汉自立,建立新朝,西汉灭亡。刘秀建立东汉后,位于漠北的匈奴经长期休养生息后竟再次强盛起来,匈奴骑兵屡次入塞为寇,烧杀抢掠,百废待兴的东汉无力与之再战,刘秀一筹莫展,内心十分焦虑。匈奴人占了上风,气焰正炽,汉军难以撄其锋。孰料虚闾权渠单于病死,引发匈奴内部为争王位而导致分裂,一时间五单于(亦称八部大人)并立,互相攻伐。后匈奴正式分裂成南、北二部,呼寒邪率部南附,史称南匈奴。郅支单于则继续与汉为敌,且与南匈奴相互攻战,但已经无力倾巢南犯。

南单于比龙派其弟左贤王昆率军攻击北匈奴,双方鏖战不休,互有输赢。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左贤王突袭北匈奴王廷,生擒北匈奴亲弟,北单于力战不支,损失不小,只好率残部向北狂奔千余里,这才喘息方定。落荒而逃的北单于内心十分惊恐,追随他的人也失魂落魄,情绪低落。

永元元年(公元89年),刚继位的汉和帝刘肇命车骑将军窦宪、征西将军耿秉率汉军兵出鸡鹿寨,千里驰援南匈奴。出塞汉军与南匈奴合兵一处,对惊魂未定的北匈奴展开致命一击。《汉书》记载:汉匈联军在稽落山大破北匈奴,后乘胜追击,出塞3000余里,兵临燕然山(今外蒙古杭爱山脉)。北匈奴望风披靡,一溃千里,战死者相望于道。 彼时,东汉著名史学家、文学家、《汉书》的编纂者班固随军出征,他奉窦宪之命作《燕然山铭》,勒石竖碑记功后,大军旌旗猎猎,高奏凯歌,班师还朝。

永元二年(公元90年),大将军窦宪派校尉阎詟率精骑三千突袭漠北,在今天新疆哈密伊吾大败驻扎于此的北匈奴别部。一年后,右校尉耿夔、司马任奉窦宪军令引汉军出居延塞,在南匈奴骑兵的配合下长途奔袭5000余里,在金微山(今阿尔泰山)与北匈奴主力遭遇。与仇敌狭路相逢,汉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将北匈奴主力彻底击溃。北单于落荒而逃,差点成为汉囚。经此一役,北匈奴死伤枕藉,尸积如山,被俘者更是不在少数。部分北匈奴兵将归降东汉,一部分突围出去的残余部众逃至鄂尔浑河流域,后被迫融入另一个游牧部族——鲜卑。

是役,被汉军击伤、惊魂未定的北单于郅支则率劫余部众远离蒙古高原,开始了苦难而漫长的第一次西迁之路。

之后,北匈奴残部辗转来到今中亚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一带。彪悍的匈奴骑兵以寡击众,居然接连击溃乌孙、大宛等西域小国,一时威震西域,又渐成一方霸主。公元119年,匈奴人回师突然袭击伊吾城,斩杀汉伊吾守将班索,并重霸哈密等绿洲小国。西域诸绿洲小国迫于北匈奴的强大战力与虎狼之心,纷纷称臣纳贡。

为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心腹之患,汉军不辞劳苦,不惧山遥水远,数次长途奔袭。公元124年,汉将班勇率部远征,两次重挫北匈奴,西域的形势渐趋稳定。后班勇因故辞职,汉军锋芒顿挫,匈奴重夺西域霸权。

公元137年至151年,汉将裴岑、司马达先后率汉军远征西域、中亚,司马达部在今新疆的巴里坤湖(古名蒲类海)一带击毙北匈奴呼衍王,取得大胜。匈奴余众已无法立足西域,被逼无奈,再次狼狈西逃。

北匈奴接连损兵折将,已无力抵御咄咄逼人的东汉大军,不得已开始了第二次凶险莫测的漫漫西迁之路。

至此,称霸漠北、与汉人鏖战数百年甚至更久的剽悍匈奴人,彻底消失在中国古代的历史文献记载中。

依附汉朝的南匈奴则在漠北继续繁衍生息,其王族被东汉政府赐姓刘,后其血脉逐渐融入到汉民族或其他游牧部族中去了。而北匈奴西迁后,居然踪迹成谜,销声匿迹长达两百余年。难道北匈奴余部在万里西迁的苦难逃亡中被其他民族彻底剿杀殆尽了?

直到最近这几个世纪,有关北匈奴人西迁后的迷踪才逐渐清晰 :北匈奴残部在新呼衍王的率领下先是来到中亚锡尔河流域的古康居国属地,征服康居后,在此流连、盘桓、休整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匈奴人又来到位于东欧的顿河流域(今属俄罗斯),此地属古阿兰王国统辖。匈奴人出其不意发起攻击,俘杀阿兰国王,并征服了这个东欧小国。在顿河流域休养生息了一段时间后,在肥美水草的滋养下,匈奴人的元气得以恢复,征服者的贪婪野心让他们停不下来,天高地阔、广袤无垠的南俄罗斯大草原更是让他们垂涎欲滴。彪悍善战、生性不羁的他们来到顿河以西的大草原上,对占据此地的东哥特人发起攻击。匈奴骑兵狂飙突进,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东哥特人。被击溃的东哥特人开始西逃,匈奴人衔枚急追,东哥特人逃至同族的西哥特人属地寻求庇护。

匈奴骑兵循着东哥特人的马蹄印痕掩杀过来,在今天的乌克兰与摩尔多瓦交界处击败了列阵以待的东、西哥特联军。接连遭遇惨败后,东哥特人彻底臣服于匈人的铁蹄下。西哥特人则渡过多瑙河,来到东罗马帝国的边境,请求罗马帝国的支援。西哥特人获得罗马皇帝允许后进入东罗马帝国境内。后来,被罗马帝国收留的哥特人不堪忍受其横征暴敛,开始起兵对抗。刚开始双方互有胜负,后西哥特人占了上风,并于公元410年一举攻陷了西罗马帝国首都罗马城,进一步削弱了罗马帝国的实力。

匈奴人则循着西哥特人的逃亡足迹,数次攻入东罗马属地马其顿、色雷斯,逼迫东罗马帝国皇帝每年纳贡350磅金币并开放边境与匈人互市。为保帝国平安,东罗马皇帝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他答应了匈奴人提出的所有苛刻条件。

匈奴军队在几代单于的率领下东征西讨,他们骚扰罗马帝国,曾有小股骑兵侵入西亚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两河流域,并攻入波斯帝国 。匈奴人烧杀抢掠,在欧亚大陆搅起一阵阵血雨腥风,并对东欧、西欧、中、西亚等地区的秩序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后来,实力膨胀的匈奴帝国挥兵侵入多瑙河盆地,并攻入罗马帝国的核心——意大利。稳定下来后,匈奴人将王廷设于今天的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附近,以此为基地四处征讨,所过无不残垣断壁、尸横遍野、血流漂杵。在匈奴帝国的持续打击下,到有“上帝之鞭”称呼的阿提拉单于在位期间,匈奴骑兵相继征服东、西罗马帝国,攻陷君士但丁堡、罗马等核心城市,几乎整个欧洲都在阿提拉手上那条犀利的马鞭下臣服、颤抖。

在匈奴骑兵凶悍狡诈的战力威慑下,欧洲各大小国家、部落或放弃抵抗,或化为灰烬,或称臣纳贡。许多日耳曼、斯拉夫部族战败后归降匈奴,盎格鲁撒克逊人则龟缩在英伦三岛苟延残喘。盛极一时的匈奴帝国疆域辽阔,其版图东至咸海,西自莱茵河入海的大西洋海岸,南至多瑙河流域甚至阿尔卑斯山,北至波罗的海、北海,欧亚交界处的乌拉尔山、南俄罗斯大草原都是其禁脔。匈奴人铁蹄踏处全无对手,堪称横扫欧洲如卷席。

若不是后来阿提拉在征服高卢(今法国)遇阻受挫,被抱团取暖的欧洲联军打得大败亏输,匈奴帝国的版图恐怕还要无休止扩张。

损失惨重的匈军从巴黎郊外撤围后,阿提拉在新婚之夜竟神秘死亡。阿提拉的意外死亡,竟成匈奴人命运的转折点。

高卢战役令匈奴实力受损,阿提拉一死,匈奴残部只得退守匈牙利布达佩斯一带。最后,匈奴人被东哥特人联合其他部族击败,残部无奈退回南俄罗斯大草原,直至被世界历史彻底遗忘。

值得一提的是,匈奴帝国衰落后,苟延残喘的西罗马帝国在诸蛮族的轮番攻击下彻底灭亡(公元476年),欧洲的封建时代由此开启。

据说今天的匈牙利人就是北匈奴人的苗裔,当然,这种说法在史学界还存在很大争议。东、西方考古发现证实,在顿河流域、南俄罗斯草原、乌拉尔山、匈牙利平原等地发掘出来的匈奴贵族墓里的遗骸呈现出典型的高加索人种特点,也就是俗称的高鼻深目、黄发蓝睛的白种人。但匈奴墓中也有典型蒙古人种的遗骸呈现。而在河套、鄂尔多斯等地挖掘的匈奴贵族墓里的遗骸,则带有明显的突厥蒙古人种的特征,也就是说这些匈人遗骸是标准的黄种人 。在在蒙古高原发掘的匈奴贵族墓葬中,也夹杂有少数呈现出典型西伯利亚、高加索人种(古欧罗巴人种)特征的遗骸出土。

如此看来,那支令欧亚等地闻之色变的匈奴骑兵究竟是不是西迁北匈奴人的直系后裔?至少从考古发现的结果看还不能肯定。有人说,匈奴部族本就是个松散型的部落联盟,匈奴只是泛称,其内部既有高加索白色人种族群,也有以蒙古黄色人种为主的族群,所以欧亚各地迥异的考古发现本就不足为奇。这似乎解释的过去,但仍有许多疑点,算不得定论。

那支将欧洲砸得稀里哗啦的匈人骑兵队伍究竟是不是被东汉军队击溃西逃的北匈奴人后裔?被迫西迁的北匈奴的最终命运如何?他们是不是郅支单于的血脉?在欧洲所向无敌的他们与降汉的南匈奴人到底是不是同文同种的同一民族?史学界至今依旧似乎仍没有定论。由此可见,断定今日匈牙利人就是西迁匈奴人的后裔还为时尚早。这也是困扰史学界多年的一大历史谜团。

无论如何,北匈奴的西迁,为世界历史上的一件大事 。被汉军打得大败亏输的匈奴人的一次无奈集体逃亡行动,竟引发了连锁多米诺骨牌效应,并引发了世界古代史上的巨大变化,因匈人西迁而助推起一波又一波的民族大迁徙,甚至改变了许多欧亚国家的地理、政治版图,有意无意地影响了欧洲乃至世界历史的走向、发展与进程。如此看来,再去纠结今日匈牙利人是否就是1866年前被迫西迁的那支古匈奴人的后裔,似乎已经失去了考据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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